看过上百个家后 建筑师程艳春开始了他的实验
安邸AD·
2024-12-17
建筑师程艳春记忆中关于小时候家的场景,是他研究居住空间一直存在脑海中的影像底片。插画©信子瑾
从远古崖居到地方传统民居的考察、再到日本实地探访上百所私人住宅,建筑师程艳春对于独立住宅的研究伴随他的足迹走过世界上很多地方的人家。“能去你家看看吗?” 或许是他与人最常说的一句话。
面对高度同质化的居住范本,住宅的可能性并不只是在城市或者乡村。无论是远古聚落式居住空间、还是中国的庭院式住宅,又或者是日本“一户建”的独栋,关于“家”的范畴,又或许并非只局限在一座物理意义上的房子里。“附近的家”也是家的一部分。关于未来居住的可能性,程艳春从理论研究开始逐渐走向实践,在他的日程里,盖一座房子,即是一个家的开始······。
程艳春,CPLUS建筑事务所创始合伙人兼主持建筑师,AD100 YOUNG获得者。©摄影:林半野
我从小生活在北京郊区,童年印象里最深的是我家院子里有一棵七、八十年的大树。夏天和家人在树下喝茶,整个院子笼罩在树荫下,非常凉快;冬天树叶掉光了,阳光穿透树枝照进整个院子。我和姐姐偶尔还能在院子里打羽毛球,院子里充满了家人的各种生活场景。每天早晨,树上会有各种各样鸟的叫声:燕子、喜鹊、麻雀等,偶尔还能看见啄木鸟,基本上每天起床都不用闹钟,到了晚上还会有猫头鹰。大树的树根一直延伸到邻居的院子里,多年后又在邻居家长出新的大树。这些场景是我最原始的,对于人、自然和建筑三者间关系的启蒙,也是种在我心里的关于建筑的种子。在后面的建筑师工作里慢慢发芽,这便是我与住宅设计的缘起。
独立住宅,对于建筑师来说,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设计类型,建筑的背后是居住者每天真实的生活。从全球来看,很多年轻建筑师的第一个项目都是从小住宅开始。住宅虽小,但建筑的方方面面都有涉及,从场地到结构、空间、材料,五脏俱全,通过小住宅的设计传达出建筑师对于建筑的理解,尤其对于青年建筑师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设计。但对于大多数中国的建筑师来说,却是一个之前很少能触及到的建筑类型。
程艳春学生时代曾于贵州占里考察,这里保留了大量传统民居的建筑样式。
在我研究生学习期间跟随导师开始接触对于聚落的研究,日本建筑师原广司是我老师的老师,他的研究室对于聚落几十年的研究经历,影响了包括山本理显、隈研吾等一批日本建筑师,在《世界聚落的教示100》书中,拆解了对于聚落全方位的观察。
世界上有两种建筑史,一个是有建筑师的建筑史,一个是没有建筑师的建筑史。鲁道夫斯基出版的《没有建筑师的建筑》为现代建筑学提供了新的视角,我们能从聚落中得到什么样的启示呢?世界上的聚落展现出了最本质的人与人、人与自然对话的过程,“设计”在这个空间物化的过程中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位于北京延庆的古人崖居遗迹,是古人生活空间的遗存。建筑师在探究聚落研究时曾去实地勘察。
聚落的存在为人们理解什么是建筑的终极问题上,提供了最本质的思考。建筑在这里作为各种关系最直接的表达媒介,展现出了自然、质朴、真实、日常的特点。聚落内的群像之间是有关联的,可以看成是某个单元的演化变形,一个聚落就像一个建筑。
不同的风土孕育出不同的聚落形态,聚落里的建筑生动地展现了人们的生活状态,不仅是承载生活的容器,也是文化的延伸。看似随机无序的状态下却处处存在着精确、细腻的考虑。为了能够与周围的环境、人发生更好的联系,聚落里的人们在有限的环境里,运用智慧与经验做出了当下最适宜的设计。聚落是设计的起点,也是设计的终点。虽然世界上的聚落各不相同,但却呈现了相同的哲学与价值观,自然、质朴、日常、精确、丰富,其背后的智慧可以为现代建筑的发展提供源源不断地营养,也从另外一个角度始终提醒着人们,我们为何而建造。
2018年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由CPLUS建筑事务所设计的移动茶室——“时空的洞穴”。在2.4x2.4x2.4米的“洞穴”里,人们通过光线、空气等自然元素的变化来体验时空的关系。
在北京大学建筑学研究中心二年级的时候,我们和明治大学的同学一起做了个设计工作营,设计位于吴家场地区的住宅区。多年后在日本和明治大学的教授一起喝酒,他说还依然记得我们那次做的方案设计。在2018年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建筑师原广司策划并发起了一项特别展叫“方丈记私记”,通过国际竞赛征集来自全球的20个方案组成一个小的移动聚落,每个赋予一个功能为当地的乡村复兴提供未来的功能模块,我们以“时空的洞穴”为名设计了一个乡村未来的精神空间,可作为移动的茶室或者教堂、禅房,也算是在日本回应了关于聚落的议题。原广司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从时间的角度思考的啊。
“时空的洞穴”手稿。
大约2010年左右,曾经在清华大学听过一场日本建筑公司大林组关于住宅生产的讲座,视频里不到十个建筑工人,把一个几十层高的公寓在不被天气影响的情况下快速、高质量的建成,给我当时的震撼是巨大的。尤其是讲座结束后,有台下观众提问:你们的住宅不用考虑防水么?大林组的建筑师微微地嘴角一笑说:在90年代的时候,基本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他的笑容和表情至今让人记忆犹新。
建筑师程艳春拍摄的日本建筑师前川国男(Maekawa Kunio)自宅。
日本建筑学者藤森照信自宅,藤森照信设计。
很多日本建筑师在年轻时候的首个代表作都是小住宅,安藤忠雄设计的住吉长屋、伊东丰雄设计的中野本町的家,以及新陈代谢派对未来都市的构想,都是基于对未来居住的想象。这些经历让我想去一探究竟,想去看看日本现代的住宅到底是如何发展的。
日本留学期间,我所在的早稻田研究室的研究小组叫做“半透明空间研究”,也是在对世界上的一些古老聚落做调查研究。我在博士期间的独立研究,是日本现代住宅的发展史。在开始建筑师正式生涯之前的时间里,我就开始一直在和居住打交道。
中银舱体大厦,黑川纪章设计。建筑师拍摄。
中银舱体大厦属日本新陈代谢派的经典建筑作品,但因年久失修于2022年拆除。图片源自网络。
图片源自网络。
亲身的去探访那些名住宅,不仅仅是建筑设计,更重要的是去了解生活在那里的人。亲身探访过的上百个住宅中,几乎每个住宅的主人都对我热情的接待,并详细的向我解释住宅的来龙去脉,小到一个水龙头的由来······。像是在读一本本真实的人家传记,感触颇深,建筑背后人的生活和故事,远比建筑本身更精彩。
浦邸·日本建筑师吉阪隆正(Takamasa Yoshizaka)设计。
核心H氏的家,日本建筑师増沢洵(Makoto Masuzawa)设计。
森博士的家,日本建筑师清家清(KIYOSHI SEIKE)设计。
街屋剖面模型。
回国的第一年,我参加了2015北京大栅栏国际设计周。基于对北京老城区居住的研究和场地现场的条件,提出了“阶屋”的设计。位于大栅栏三井社区笤帚胡同9号的“阶屋”由原合院内的倒座房改造而成,作为“胡同里的公共起居室”,是一处可以让人相遇、交流的新型社交场所。
木质休闲阶梯仿佛是胡同地平面的延续,在“起居室”中划分出兼具开放与封闭的垂直空间,并与其对面的墙壁及胡同本身产生了紧密的相互作用。另外,两面植物墙和屋顶镜像也为公共空间创造了趣味景观。邻里街坊、附近小学校的学生和外来访客可以在高低起伏的台阶上休憩、玩耍,甚至举办小型娱乐活动。
建筑师手绘街道视角。
由于利用了原本倒座房下沉地面产生的高差,阶梯背后的空间相对完整,可用于举办展览和工作营。为了保证院内其他住户的隐私,这个空间拥有一个独立入口,带有4个通气窗的玻璃砖墙使之与院子分隔开来。
以阶屋为起点,我们提出了更进一步的关于家的概念方案“附近的家”。随着合院的消失,杂院渐渐占据胡同,大部分居民都居住在面积狭小的空间里,一般家中所拥有的功能无法全部在其间实现。但是,由于历史遗留下来的胡同空间有限,很难与时俱进,从而导致了许多使用上的矛盾。所谓“附近的家”,既希望通过把“家”的功能空间打散,插入到胡同合适的位置以适应当下的需求。
附近的家,总平面。
未来,“家”将不再是集中在一个房子里的概念,而是一个空间、一个区域,居民可以把有效的公共活动区域当做是自家的一部分使用。“阶屋” 作为“附近的家”概念雏形的一部分,成为了“胡同里的公共起居室”;同时,它也是一个空间体验装置、胡同里的一处新景观。
手绘,鸟瞰图。
2023年的1月,我们带着“超级多米诺”的设计参加了建筑师马岩松策划的北京建筑艺术双年展。这其实是我在博士毕业前对自己住宅研究的一个设计总结,结合中国的土地政策,提出了一种未来城市居住的可能性。
对于城市生活来说,空间是最重要的因素。大多数城市住宅,从规划到设计,都是从抽象的人开始的。房子更多的是作为商品出售。让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们拥有真正适合自己的生活空间,关系到每个人日常生活的品质。未来的城市住房需要一个新的系统来恢复人们对城市生活的信心。
现代城市居住盒子可以发生质的改变,不同的盒子与模块里有不同的居住可能性的解决方案。
以办公室周围的北京住宅区为例进行设计,提出了未来在北京生活的可能性。在试图恢复原有胡同街巷的邻里关系时,重新创造人们与邻居见面的空间,并结合现代科技为城市中的每个人提供一个灵活和可持续的家,让城市中的每个人都能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空间。
勒·柯布西耶(Le Corbusier)的多米诺系统为工业化背景下的城市住宅提供了解决方案。尽管“居住机器”提供了新的建筑系统,但城市生活多样性的根本问题并未得到解决。从多米诺系统到超级多米诺系统住宅,我们试图从根本上重新建构住宅的设计和建造过程,并通过新的结构框架和系统设计来探讨未来城市居住的可能性。
改造院落位置编号。
总平面图。
住宅不仅是商品,也是生活的载体。虽然住宅的样式不尽相同,但城市里的大多数人都生活在相似的空间模式里。很多朋友在聊天时会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拥有一栋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里里外外都能满足自己的需求和喜好。
“沃里屯”村落位于张家口市赤城县镇宁堡乡方家梁村,距北京市区约190公里、自驾单程时间不到3个小时,距崇礼高铁站约35公里。村落共占地121亩,被农田和山林所环绕,夏季凉爽适宜避暑,冬季可去附近雪场滑雪。村落更新涉及60余个空置院落,每个院落占地面积200~400平方米不等。规划中,45个院落用于居住,10个院落将作为酒店,另外还有社区餐厅、礼堂、木工及美术工坊、山野健身房、公共厕所和员工宿舍等配套设施。
改造后的酒店鸟瞰。©刘晶
曾经,美国建筑师弗兰克·劳埃德·赖特(Frank Lloyd Wright)提出过“广亩城市(Broadacre City)”构想:在完全分散的、低密度的花园城市里,每一户周围都有一英亩(约为4047平方米)的土地,生活可以自给自足。赖特的这一构想虽然没有得以实现,但毫无疑问,乡村为我们提供了另一种生活的可能性。现代城市的面貌已经越来越趋于同质化,但由于风土的不同,乡村仍展现出了极大的差异性,或许到乡村去可以找到我们想要的答案。
对于村落更新,我们首先想到的问题是为什么要进行设计,并会在脑海中不断幻想新的乡村将会呈现出怎样的生活样态。任何乡村复兴计划,最终都会回归到人本身。新乡村的“新”不仅仅意味着房屋翻新和环境提升,最重要的是创建出新的生活场景,从而吸引新的乡村人。
酒店内院规划与设计。©刘晶
办公室旁的街道。©刘晶
随着交通运输和信息技术行业的发展,乡村已不再是过去的相对封闭、孤立的状态。乡村能够提供城市提供不了的自然生活,这也是其魅力所在。如果想让乡村重新恢复活力,最重要的是与城市建立起新的联系,并且互为支撑、补充。一个可持续的、有活力的乡村不是静态的,而是能够不停地生产新内容,并且不断吸收来自各方面的信息。我们希望村子里所有的建筑都能够成为生活的容器,并让有形的东西服务于无形的内容。建筑的语言应该是精确、简洁、质朴的。
良好的邻里交往,需要有合适尺度的空间提供互动的机会,沃里屯的整体规划始终遵循着这一理念。房子的位置代表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村里除了房子外,还有房与房之间的空间,门前退让出的空地以及散落在村里的小广场,都是让人能够停下来消磨时光的地方。沃里屯地形高差错落,每个高度上都有不同的视野和风景。为了更好的利用这种层叠错落的关系,创造出更多有趣的户外空间,公共建筑和单体住宅的屋顶也被设计成了可以和来来往往的村民们互动的地方。人可以有更多的机会走出家门,在不同的公共空间里活动,并与拥有“共同幻想”的邻居们构建起一个充满魅力的新社群。
村落里的住宅改造。©刘晶
要想提供城市里没有的空间体验,首先关注的就是建筑与自然的联系,这里的自然包括场地地形、植被以及气候等等。“沃里屯”项目的设计重点是如何在新乡村中构建多重关系,比如建筑与庭院的关系、建筑与街道的关系、建筑与自然的关系、新与旧的关系以及人与人的关系等等。建筑在这里自然而然成为了这些关系的载体。
“沃里屯”村落更新的设计不是把城市生活的空间模式通过新的建筑简单转移到乡村里,而是基于原始村落自然条件,构筑一个与新的社会联系相结合的共建社群。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新乡村的生活形态将在这里逐一呈现。
从街道视角看,“母亲住宅”“V”字形屋顶勾勒出轻巧灵动的天际线轮廓,压低的部分则为北侧邻宅尽可能留出视线和采光通道,避免了对邻居的干扰。©朱雨蒙。
出于对尺度和光线的双重考量,屋顶呈“V”字形,屋脊压低,东、西两翼向外展开。反向坡屋顶的做法在保证二楼房间舒适度的同时,又避免了中庭过高而造成的尺度失衡和空间冗余。©朱雨蒙
当城市化进程让乡村逐渐成为城市的另一种变体,乡村便失去了乡愁,同时又未能获得足够的优势与反哺。面对日益加剧的农村人口老龄化、空心化等现象,如何通过设计重新激发乡村活力并向城市人展现乡间生活魅力,是近些年社会上热议的话题。
实际上,随着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日趋完善,且不再受制于物流不畅和信息不通,如今的乡村有机会与城市互为补充,并连接成一体。当在城市打拼的年轻人想要额外购置住房就近赡养父母,并希望闲暇时能够从繁忙的效率、指标、任务中抽离,感受大家庭的精神慰藉时,近郊便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母亲住宅”南立面。©朱雨蒙
“母亲住宅”正是在此契机下诞生的一个助力乡村振兴的独立实验样本。北京西南六环外坡峰岭脚下,散落着成片的村庄,“母亲住宅”所在的西营村就坐落其间。
按照最初设想,这座院子是为退休老人设计的,到了周末也可以成为祖孙三代团聚的场所。为向抚育生命的母亲致敬,特以“母亲住宅”命名。村内房屋大多坐北朝南,每块宅基地边界相对规整,密集的农宅和方格型路网勾勒出纵横交错的街巷肌理。“母亲住宅”主入口临着基地东侧的主街,南、北方向皆面朝小巷,西侧院墙与邻居共用。
庭院的内与外关系。©刘晶
建筑的“内”与“外”是中国传统建筑文化里重要的一种关系,就像中国古代哲学中的“阴”与“阳”一样彼此依存、互相促进、不可分离。“外”并不是“内”的附属,两者间是相互为用的关系,甚至设计“内”是为了实现“外”。
“母亲住宅”建筑与庭院的占地比例接近1:1,通过凹凸的图底关系,展现了两者间的动态平衡。入户门外檐下的灰空间正处于宅基地中央,是整个院落的视觉中心和象征家庭凝聚力的精神场域。这处灰空间让居住者在一年四季里的日常活动有了更多向室外延伸的可能性,夏夜可乘风纳凉,冬日可在雪中围炉煮茶,逢重要节日,全家人还能在此举杯庆祝。
住宅廊下的灰空间。©刘晶
一层老人卧室。©刘晶
南立面上,各主要房间的窗口如同取景器一样将庭院之中的风景引入室内,淡化了“内”与“外”的界限。而内向的院落既是人与自然互动的场所,又能保护室内私密,就像一个超脱于外在喧嚣的“内向宇宙”。
在建筑空间的整体设计上,借鉴亚洲传统空间智慧拓展并延伸了水平方向上的空间层次,同时围绕通高的中庭创造出连续且丰富的室内竖向体验。平面布局由东向西分为三段。靠近主街的厨房及餐厅单元相对热闹,从厨房窗口可以随时观察到院子里的情况。
中庭起居室光的通道。©朱雨蒙
通高的中庭空间位于中段,作为起居活动区连接着各个房间。西侧楼上、楼下各有一组卧室和卫生间单元,安静并确保隐私。二层东侧是一个书房,未来住户也可以自定义使用场景,灵活置换成其他活动空间或者卧室。首层功能布置即可覆盖老年人全部的日常生活需求,且室内外不设台阶,高差全部用坡道解决,保障了高龄使用者的活动范围。
设计还特意开放出围绕中庭的竖向交通空间,不同角度的视线在不经意间产生交汇,使家庭成员的交流更为立体和富有趣味。此外,南立面透明玻璃外墙最大程度延伸了空间纵深,人坐在中庭就能看到院子与天空。面积130多平米的住宅既实现了功能的多样性,又加深了家人的羁绊。
开放式的餐厅,一侧与起居室融合,一侧是厨房,灵活自由的生活动线给予每个家庭成员方便。©朱雨蒙
空间内东、西山墙上的凸窗增加了立面的层次和趣味,并连同中庭两道隔墙上的高窗洞形成了“光的通道”。一天中随时间推移而变化的光线沿天花板斜面直达起居空间,让整个住宅从早到晚的活动都充满自然生机。
建筑室内外的主要材质色彩皆为大地色系,与乡村环境融为一体。砖、石材、木材、金属、织物以及涂料等各种材料,在明暗光线中交织出不同的温度与质感,带给人自然、质朴、温馨、舒适的感受。
二层书房通透的玻璃窗刻意提升高度,在满足自然光的同时,保证了房间临街的相对私密。©朱雨蒙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随着太阳的轨迹,在墙面形成了特殊的时光印迹。©朱雨蒙
一座带庭院的独立住宅,寄托了大量中国城市家庭对理想居住的憧憬。尽管今天高密度的城市环境已难以向居民提供独属的院落空间,在近郊广袤的土地上却依旧孕育着无限的可能性。不远的未来,乡村将具备流动、多元、互联的特质,提供城市里无法获得的空间体验和生活方式。新的乡村能够吸引新的乡村人,并带来新的社区形态。
作为建筑师,虽然曾设计过各种各样类型的建筑,但在我的学习和工作经历中,一直有一条线在与住宅和居住的问题发生关系,作为普通人身处其中又以建筑师的身份在对其观察研究,我也很期待未来有机会能够通过设计继续探索居住的更多可能性。
本文所有图片均由
CPLUS建筑事务所及建筑师本人提供
撰文 | 程艳春
插画 | 信子瑾
编辑 | 田海凤Windy Tian
视觉设计 | 舒宁、钰洁
新媒体编辑助理 | 鳗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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